心魔 卿重

心魔  卿重
文渣,瞎jb乱写,严重ooc,冷cp自给自足。俺没文化,也没玩过多少仙剑系列游戏,只是看过一些同人拼凑的,放正也没人看,所以瞎几把乱写

徐长卿有了心魔。徐长卿察觉时,十分诧异,自己修行一向顺利,且自己早已了无牵挂,没有执念,怎生心魔?
然,不管徐长卿再怎么想不通,心魔有了就是有了。平常修行之人遇到心魔,都想着怎样消除,好提升修为,但徐长卿不。原因有二。一是徐长卿觉得自己活得够久了,修为卡就吧,无所谓。二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心魔是什么,或者说他不知道自己在意,执著的是什么。这就很奇怪了,平常修行之人遇到心魔都会知道是什么,或金钱或美人、权利,求而不得,过于执著,自生心魔。像徐长卿这样的真少见。
无所谓了,他活得太久,昔日好友,师兄弟皆已入了轮回……这世上我认识的,还存于世间的已经没有人了。

一个晃神,一个红色的身影闪入脑间。

重楼?是啊,还有重楼,待自己离去,重楼也还在,不死不灭,何其孤独。
好友景天的容貌随着时间的刷洗已模糊不清,本以为只见过几次面的重楼也是,却没想到他的样子是最清晰的。

徐长卿熄了灯,躺在床上。

当晚,徐长卿做了个梦,他很久没做过梦了,他梦见自己回到紫萱殉塔那天,重楼站在他面前,红发无风自动,红火的眼瞳夹杂着悲伤与愤怒将他激得神魂具散,懵懵懂懂,未查重楼的手已近在眼前。

徐长卿睁开眼,恍惚还在梦之中,还在蜀山,还在镇妖塔前,那双眼徘徊在脑海。
梦……心魔……可是怎么会?怎么会是……
摇摇头,嗤笑一声,把那些杂念抛开。下了床,去打了盆洗澡水,衣物被汗水湿透,黏在身上,不舒服。

徐长卿坐于窗前,手捧春茶。窗外雨淅沥沥的下着,雨滴砸在地上,屋檐,树叶上,雨声无端的让人有些烦躁。手指无意识地摸索着茶杯,眼神空幽,也不知在想什么。

徐长卿撑着伞向雨中行去。

徐长卿不知道他走了多久,雨在半路上停了,但他并未收伞。

山不会好走,尤其是少有人的山。刚才下雨,一路的污泥,坑坑洼洼,十分不好走,衣角划过一株草,徐长卿目不斜视的继续向前走,走了几步,却又倒了回来。是株野重楼,心下一动,似逃离般离开。

那株重楼最终被徐长卿挖了回来,种在院子最好的地方,光线充足,从卧室窗口望去就能看到。徐长卿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,把这株重楼挖了回来,不想想,也不敢想。不过,既然已经挖回来,那就养着吧。

徐长卿对这株重楼很是上心,可是不知道为什么,重楼还是一天天萎下去了。

徐长卿看了看,算了,由着自生自灭吧。

今日天气十分好,万里无云,鸟声清脆悦耳。徐长卿收拾好行李,不多,就一两套换洗衣服,再无其他。徐长卿临走前看了眼重楼,还是萎着。

徐长卿走出山,回头望了眼待了几百年的山峰,再看眼前的红尘,一时茫然,他想自己这次入世对吗?该怎么走,去向那?他不知道,可还是一脚再踏红尘。

走走停停,听红尘喧扰,太久了,真的过去太久了。他去了当年与景天三人去过地方,几百年过去了,物变,人也不在了……
一路走来,他也听到了一些关于蜀山的事,当年紫萱以命修复的锁妖塔最终还是坍塌了,蜀山……为封住神魔之井而下沉,魔族不得再侵入人界……

重……………………我在想什么啊……

不知不觉来到了沿海村落,微楞,海风吹起了回忆,恍惚听到紫色伊人对自己说喜欢海。

沉默片刻,去往酒家,要了一壶酒,他很少喝酒,几次喝酒都是与景天,旁边总是会有一个魔尊。他们两个谁也不会理谁,没吵也是因为景天在旁。可怜的景天十分尴尬的夹在两人中间,拼了命找话题,不让气氛太尬,然而他们两个,一个端坐着,偶尔抿一抿酒,景天问啥了,也只会回一个嗯。一个更加,理都没理景天,一个劲儿的闷头喝酒。景天见两人都不理他,气得想走,但又怕他走了之后两人会打起来,思来想去,干脆让雪见把景小楼带过来,就说给他看看他干爹。雪见白了他一眼,就去找小楼了。
说起来这还是徐长卿第一次见到景小楼,他事务忙,很少能来一聚,空闲时来景天家想见一见景小楼,然而小楼太皮,跑出去玩了,他也等不到,匆匆忙忙的又要赶回蜀山。

“爹,我什么有干爹了?”徐长卿笑了。

景小楼很像他爹,眼睛则像雪见,很机灵的一个小伙子。景小楼一进来就对着重楼笑眯眯的喊“重楼叔叔”,令徐长卿意外的是景小楼竟然认得他。见他一脸诧异,景小楼笑着说,爹经常提起您,说您是仙人之姿,正气凌然。徐长卿十分腼腆的笑笑。景小楼眼睛一转,他还说呀长卿叔叔喜欢穿白衣,浑身上下除了头发眼睛以外都是白色的,活像一个白豆腐。景天敲了一下景小楼的头,你小子胡说什么!景小楼“嗷”的一声说什么叫我胡说!你明明就是这样说的嘛!!重楼最先不给面子的笑了,徐长卿也笑了。

被景小楼这么一闹,气氛活跃了多少,没了之前的沉闷。闹完,景小楼想起爹让他过来的理由,便问爹我干爹呢?景天勾起一个笑容,那个笑容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,吓得徐长卿以为他将要说出自己名字。
“就是你重楼叔叔呀!”重楼一口酒喷了出来,徐长卿敏捷的躲过。
重楼擦了擦嘴,诧异的说啥?!景天你……
比重楼的诧异,景小楼十分开心的接受了,猛地抱住重楼的腰,大叫哇!干爹好!!重楼僵硬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。见此场景,景天拍案哈哈大笑,徐长卿抿抿嘴,忍笑。之后景小楼一直粘着重楼,重楼虽然皱着眉,但从未拒接景小楼的接近,徐长卿想重楼还是挺喜欢小楼的吧。

在之后呢,太忙了,也就不去了。之后的之后是物是人非。

他倒了一碗,猛地喝下去。辣,这是徐长卿的第一念想,苦,这是第二个。他实在想不明白,当初的自己是怎么喝下这玩意的,是太久不喝,还是当时的快乐使得这苦味淡了,变甜了,他不知道。

忽然他感到一丝魔气,这魔气非比寻常,这世间只有……
脑子霎时一个清醒,猛地顺着魔气追去。
这魔气的主人似乎有意的,一直保持距离,等着他追上。

那魔停在一户平常人家前,微侧头,仿佛是在确认徐长卿跟上没。

徐长卿停在距离那魔族身后几步处。一身黑衣,一头火红的头发,在徐长卿的认识里只有重楼有这么炽热,和火一般的头发,那脸更是熟悉至极,夜夜闯入梦中。果然是重楼,心在剧烈的跳动,却不知是为什么……

重楼不说,他也不知道说什么,只有沉默。良久,重楼才开口,“紫萱……她在这。”

徐长卿闻言,眉猛地皱起,紫萱不是……
难道是转世?!可是女娲后人不是不能入轮回的吗?那…………
重楼你……做了什么……

徐长卿欲开口,却发现他什么都说不出,什么东西哽在喉中,心里也难受得很。微风吹过两人的脸颊,轻柔的风带动了鬓角的发丝。徐长卿微抬头,目光越过重楼看向那户人家。

“吱呀。”门扉被轻轻推动,走出一个猫着身子的小姑娘,小姑娘虽小,但已然看得出日后长开定是个美人。小姑娘大眼睛眨巴眨巴,确定阿爹阿妈还没回来,欢欢喜喜地走了出来,蹦蹦跳跳地跑去海边玩。

徐长卿看着小姑娘从自己身边走过,修为如他,无需摸骨,看一眼便知这位小姑娘长大后同紫萱相差无几,且一身福
气,连带周围人。

徐长卿想问,重楼已先一步开口。

“一半元神,换她一世安然无恙。”

徐长卿瞳孔猛地一缩,魔族元神何其重要,他……
他不知道,他现在的心情该如何描述,像是刚刚喝的那杯酒,辣得喉咙一阵疼,苦得心口发闷。一张嘴,开开合合,终是缓慢而沉重的吐出三个字。
“值得吗?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重楼看着这栋屋子,目光深远而温柔,他想以后紫萱会无忧无虑,快乐的长大,嫁人,一生美满,没有什么狗屁的宿命,她将会在子孙不舍的注视下离开,结束这一世。一世也好,他也想让她生生世世幸福美满,可是……他苦笑,想他一向想要什么有什么,修为在六界少有人能为之匹敌,却也只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世美满。

“值得。”

轻轻的两个字将徐长卿砸的发懵,无言的悲伤从心口蔓延,勒住他的脖子,喘不过气。
而重楼说完这两个字后,便不再说话。
黑夜将至,小姑娘被回来的父母抱了回来。小姑娘还顽皮的对阿爹做鬼脸,撒娇。

从始至终,他们都没看到徐长卿和重楼。

重楼走了,离开前,他说:“以后常来看看她吧。”

徐长卿怔怔的站在那,看着重楼离开的方向,听着屋子里传来的欢声笑语,有什么东西从心底挣扎着要破土而出。

呵……心魔
深蓝的天空划过一道白光,有不少人看到,纷纷惊奇。

徐长卿御剑而行飞快的回到那座山,回到离开数日的院子里。

徐长卿收起剑,眼眶通红,面露癫狂,发丝凌乱,没了往日的仙风道骨。

他的目光在院子里寻找着,很快找到了那株重楼。

之前徐长卿精心照顾,却一天一天萎下去,如今数日未归,不理不睬,反倒长得好了。
徐长卿走至那株重楼前,眼底忽然一片温柔,像是看到了心上人。
他蹲下身,手扒着土,数日前他也是这样将它种下。挖出根部,手中有火焰燃起,火焰凶猛,仿佛是要将这株草药烧
得连灰都不剩,连同不该有的情愫也一并烧掉。

然,草木易毁,情根深种怎易毁之。

不是不知,是不敢知,不敢掀开……

徐长卿看着那剩下的坑,忽然放声大笑。

多年后,重楼忽然想到徐长卿,去往那座山顶,不见那散仙,未见满山顶的紫萱,与一株种在紫萱花中间长得极好的重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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